第一百一十七章昔人黄鹤(五十四)(1/3)

作品:《文字游戏

“你们就这么中的蛊?”我瞪圆了眼睛,嘴巴张得能塞进个拳头,“你们俩这才多大岁数?居然相信传销聚会?还赶不上六七十的老大爷有辨别能力!”

“南爷,那可是古城最好的酒楼,一顿饭三五万起步。”奉先使劲咽了口吐沫,嚼着半块压缩饼干,摊着腿儿靠墙而坐,屁股底下就是用来盖刘、墨二人尸体的麻袋,“我是抱着坚决不买东西,但是不吃白不吃的态度单刀赴宴。”

“木利也去了好不好,你坐这玩意儿也不嫌埋汰。”我递给奉先半瓶矿泉水,“慢点吃,当心噎死。”

“南爷,您没什么传染病吧?”奉先握着瓶子端详瓶口,使劲擦了几把,“咕咚咕咚”喝了个干净。

我“噗嗤”一乐,恨不得一脚直踹奉先那张胖脸。不过这么调侃几句,原本紧张的气氛倒是轻松起来。

月饼走出老宅,发现刘、墨二人的尸体消失了,我们倒是没有觉得奇怪。

既然已经确定有人在暗中策划,趁着给奉先、木利两人解蛊的间隙,弄走两具尸体,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不是我们心大,尸体都没了,还能怎么办?模仿警犬,闻着味儿一路猛追么?谁也没那狗鼻子啊!

至于奉先、木利如何中蛊,实在是太不靠谱——这俩人在古城回民街酒过三巡,邻桌两个中年男子(奉先说那两人相貌很奇怪,看不出年龄,见过几次,硬是留不下印象。月饼简单科普——有种蛊,可以短暂改变人的相貌,并且能使人过目即忘。)和他们搭上话,一来二去聊得投机,声称自己做保健品生意,邀请两人赴宴。

木利本来没这个心思,奉先这种爱占个小便宜的吃货,当然不肯放过这个机会,欣然赴约。

宴会结束,也就三五天的时间,俩人对于金钱的渴望越来越膨胀,甚至到了无法控制的程度。第七天(月饼补充,思蛊发作,七天为限),其中一个中年男子登门拜访,俩人莫名其妙就着了道。

按照中年男子的指示,与刘、墨二人碰头密谋……

不过,有一点确实让我深感意外——陈木利,如假包换的鲁班传人。那本《缺一门》,也实打实是传说中的真本。

“木利,真没看出来。”我倒吸一口凉气,啧啧赞叹,“血统高贵,身世显赫啊!”

木利是老实人,“十个老实人九个心思重”。哪里有奉先那么想得开?解了思蛊,就蹲在墙角一根接一根闷头抽烟不言语,偶尔瞅瞅我们,眼中满是愧疚。

我故意逗个乐,也是缓缓他的心思。

“南爷,您的好意,我领了。做错了就是做错了,这中没中蛊没关系。”木利把烟头狠狠怼在地上,留下一团乌黑的渣屑,“心里没鬼,就不怕鬼上身。”

“你心里面装的,不是鬼,而是责任。”紧缩眉头半天没言语的月饼扬了扬眉毛,“老婆、孩子、生活,有担当的男人,才会考虑这些事情,才会被人利用。你没做错什么,我和南瓜,这几年确实做得不周全,没考虑到你们的生活状态。错的,是我们。”

一抹阳光,斜斜地映在月饼棱角分明的脸庞,很明亮。

他的话,很温暖。

是的,月饼优秀到了很多人不愿和他交朋友的程度。可是,一旦拥有这样的朋友,是多少人的一生向往?

“咱煽情结束了没?该办正事了。”我清清嗓子打着圆场,“木利,这栋老宅的机关到底是怎么回事?”

木利口才一般,说话语速又慢,我简单总结记录——

自古以来,有这么一句话:“小隐隐于野,中隐隐于市,大隐隐于朝。”

大概意思是,隐居分三等。世外之源为下等,市井之处为中等,庙堂之高为上等。

这是千百年来流传的道家思想。

实际,这句话,并不是那么简单,而是有另一层含义——小隐为“墓”;中隐为“物”,大隐为“事”。

墓即坟墓,也就是历朝历代的古墓。多以格局走势,日月星辰为参照,建于高山深水密林。精通此中门道的土夫子、望气先生,一年寻到几处,不是难事。

物即物件,指自古流传的宝藏古籍。多藏于闹市街区,设置精细机关的房屋,再由屋内暗道直达藏匿物件的密室。要想寻到这些东西,不但要有先人口口相传的线索,还要精通机关术。而且,几千年的战火以及后世的修建,大多数“中隐”的房屋,都以毁掉,极难寻找。这也是直到如今,偶尔有“盖房挖地基发现暗道寻到某种传说物件”的新闻由来。

事即秘事,指历朝历代的惊天秘密。帝王驾崩、皇宫秘闻、皇权争夺……诸如此类的绝密事件,会由史官详细记录成册,藏于皇宫极其隐秘之处。

当然,很多皇帝不愿所做之事被记录。没骨气的史官自然会顺应天意,写得花团锦簇;有骨气的史官,写得分毫不差,往往下场并不美妙。

汉朝司马迁,就是因为太耿直,有啥写啥,被执以“宫刑”,投入大牢。

多说几句——真正的皇家历史三大谜团,为“秦始皇驾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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