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一章 辗转反侧(2/2)

作品:《春光里

走了,速度极快,春瑛刚反响过来想叫住他,他就已经失往了。

春瑛有些发愣,毕竟是这个人真走得这么快,还是她遇上了传说中的轻功?低头看那封信,信封上没有写任何字,却是用上好的白纸糊成,待返回院中关上门,拆信细看。才创造上头只写了一行字,“江南有变,警惕田产。”

前半句还好说,是指江南产生的变故,但后半句是什么意思?要警惕田产?为什么要警惕?田产又怎么了?就算江南产生了什么事,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她家又没在江南置产。

慢着……春瑛刹那想起了胡飞置下的那几处产业,她记得其中就有一个田庄,但是当时她只顾着跟胡飞说话,也没细看地址,具体是什么地位记不得了。

春瑛忙转身回房间,路妈妈走过来问,“怎么了?来的是谁?”她只促答了一句“没什么,是送信给我的。”

“送信?谁的信?”

春瑛没顾得上答复,便先跑回房间,把手关上门,然后跑到炕边,抱过镜匣,将最底层的抽屉抽出来,用手一摸,抽屉的底板便滑开了。露出一个薄薄的夹层来。

这是她在进东府前,专门到清润店和马驹桥两个镇上找木匠分辨做的,然后拿回家自己组装而成,专门用来放重要的文件,胡飞交给他的那些契书,都在这里收着。

翻了翻,春瑛找到田庄的地契,上头地址写的是苏州府常熟县练塘镇东,共有二百亩地,其中五十亩是上等水田,一百一十亩中田,还有四十亩是旱地。常熟自然是江南无疑了。只是这些田产会有什么问题呢

她往返翻看着那张信纸,又往看信封,忽然听到“啪嗒”一声,有东西从信封里掉了出来。她忙拣起一看,却是一根旧穗子,绞断了丝绳,只余一个花结和流苏,这花结的色彩和样式怎么这么眼熟……

这不是她从前跟胡飞一起做生意时,亲的穗子么?!她还记得这一个由于用的丝线色彩不好,卖了很久都卖不出往,胡飞便索性留下来自己使。她还给他加上了丝绳和玉勾。做成腰绳呢。送信来的人为什么会有这个东西?她认为胡飞早就扔掉了。

慢着……春瑛再度回想方才那个信使的样子容貌,还有那声音,那皮肤,她不由得猜忌,自己蓝本的猜测是对的,那人真是个太监,若是这样,那就必定是宫里那位胡内监派来的人了。他是在宫里知道了什么底细,特地来信警告吗?

春瑛又想起了方才自己由于针刺而产生的忧虑,心头的不安再度升起,难道她刚才的想法并不是自寻烦恼,胡飞真的出了事?

不对,假如是胡飞失事,胡内监为何会提起江南的田产?应当跟胡飞本人无关!只不过是他在江南的田产遇上了麻烦罢了!

春瑛再仔细看了几遍那信,再看那穗子,拿定了主意,固然不知道推测是不是正确,但自己总该把事情弄明确。假如真是胡飞在江南的产业出了问题,当然要想措施解决。那可是他们以后的财产!总不能叫胡飞千辛万苦回到中国来,才创造自己成了穷光蛋吧。

她很想问明确胡内监,到底江南出了什么事,但她根本不知道要往哪里找他,而他既然派了人来送信,却不提自己的姓名,可见是不想让人知道。她还是得找别的方法探听才行。

春瑛想起胡飞在清润店的宅子,既有宅子,就有仆人,她可以往问一声,想必他家里的人会知道一点消息。

这么想着,她便立即开端收拾东西,然后跑到正屋里来,对母亲道“娘,我想往清润店一趟,让陶大叔送我往就行了,不过我不知道晚上能不能赶回城,所以想问你一声,李家庄的屋子,爹可卖掉了?”

路妈妈忙道“好好地跑到那里往做什么?你一个女孩儿家的,出什么门?就算有陶车夫陪着也不好。有事收你爹往办,不然找你姐夫也成,你给我乖乖待在家里,象个千金小姐一样才好。”

春瑛哂道“我又不是真的千金小姐,装什么架子?我往是有正经事……”顿了顿,又不想告诉母亲胡飞的产业在自己手上,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咬咬牙,道“罢了,等爹回来,我自己跟他说!”只得按捺下性子,耐心等父亲回家。

路有贵不到晌午就回来了,一进门,便拉长个脸,明摆着告诉别人,他很不兴奋。

春瑛少不得先放下自己的心事,问他“爹怎么了?谁惹恼了你?”

“别提了!”路有贵黑着脸道“今儿往衙门探听事儿,遇上几个也是往探听的,都是从前在侯府当差时认得的人,是别家的家生子。知道我是给自己探听的,有人贺我,也有人说风凉话,有一个最恶心的瘪三,居然说,我才出府就有银子买展子做生意,别是在府里贪得多吧?我辩护了一番,他笑着应了,后来我在四周的酒楼请邢捕头吃酒,居然听到他在跟别人嚷嚷,说我最是贪财,胃口最大,手段最黑!若不是别人拦着,我都恨不得打一拳过往!”

春瑛讶然,“他居然这么说?!都有谁闻声了?!”

路有贵愣了愣,接着也反响过来,脸色更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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