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三章 动乱(上)(1/3)

作品:《春光里

靖王府只传了一句话过来。(无弹窗广告)今晚到底会产生什么事,谁也不知道,因此所有人都不敢大意。

二老爷在前院与部属及幕僚在一起分析商议应对之法,二太太卓氏在正院里下达各项指令,务必保障东府属下所有男女仆役都紧守门户,连他们住在后街一带的家属,也得了关好门窗不许外出的唆使。

谁知后街人心惶惶,想要往探听产生什么事了,又探听不出来,东府这边的家人还好,主人家与总管都极有权威,尽管心有疑虑,还是照做了。侯府那边长年放任惯了,有几个有头脸的家人生怕会出大事,自家逝世守在后街会吃亏,不依不饶地追问,追得急了,黑总管一顿板子下来,众人越发要闹开了。

这时太阳眼看就要下山,后街还是一片狼哭鬼嚎的。卓氏听说后,生怕会引来麻烦。特地派了徐总管往弹压,谁知侯府那边三少奶奶范氏先一步带人过往了,也不知道用的什么方法,竟令那些哭喊的人统统回到自家屋内,半点声响都没再传出来。

天很快黑了下来,今晚月色极好,明晃晃地将院中各个角落照得清明确楚,加上各处挑起的灯笼,全部东府如白昼一般。

这一夜,东府高低通不曾睡。

二老太太穿着热和而又方便举动的冬衣,歪在垫了三四个背的圈椅中,抱着手炉,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四少爷与四小姐兄妹二人同样穿好衣裳沉默端坐,脸上带着委曲做出来的镇定脸色。春瑛与一众大丫头都围在边上,提心吊胆地等消息。

一更(晚上19点到21点)才过了一半,二太太卓氏便从正院过来,劝婆婆道:“母亲还是略歇歇吧,这一晚上还长着呢,您一直这么硬撑着,如何经得起?”

二老太太没应,只是问:“外头如何了?”

“还算风平浪静,没听到有什么风声。老爷已经打发人往探消息了,兴许只是一场虚惊,皇上运筹帷幄,不会惊动城里的。”

二老太太的表情略放松了些,但还是不肯回后头歇息:“我没事,叫孩子们陪着说说笑笑。一晚上就过往了。若真的撑不住,我自会开口。”

卓氏无奈,只好吩咐丫头们:“好生服侍着,别让老太太冷着累着了。”春瑛应着,拿了一个加了新炭的手炉来,把二老太太手里早已冷却的换下了,又静静拉了神思不属的百灵一把,后者惊醒过来,涨红着脸夺过冷却的手炉下往了。

四少爷白着一张脸,委曲笑道:“昨儿个……看书时看到了一个笑话,孙儿说给祖母听听?”

二老太太笑笑:“好孩子,你说吧。坐得近些,祖母这里的熏炉热和。”又招手叫四小姐。

两个孩子起身近了,都挨着熏炉,感到果然热和些,脸色略加回转。四少爷才开口说得一句:“话说当年齐国有一个富人……”便听得门外徐大娘叫了声:“太太!”众人都是一惊,卓氏连忙迎出往:“怎么了?!”

“前门的人来报,方才有马蹄声过往了!”

众人都摒声静气细听,却听不到什么声音,那边徐大娘从报信的媳妇子那里得了详情,忙进屋禀报:“方才前头有一对人马过往了。说是有上千人,都带着兵器。他们拿着火把,因此门房隔着门缝认出,为首的人是澹台将军。”

卓氏有些紧张地问:“可知道……他们是往哪个方向往的?!”

“是往皇城方向往的。”

屋中一片沉默。春瑛忽然记起,当年在侯府时,梁太师带人上门,名义上是来宣旨,实在是为了搜索周念的着落。当时带士兵给他当打手的,不就是一位澹台将军吗?!这个人是梁太师那边的吧?!

不过,当年他在梁太师手下似乎也不是太得志,也许会有别的想法?

但无论如何,带了上千的兵,大晚上拿着火把刀枪,往皇城方向往,也够勇敢的了,搞不好真的是政变呢!

春瑛不由得暗暗叫苦,要是二老爷陷进了政治奋斗中,将来还不知道会产生什么事呢,可千万别由于主家倒霉,连累到她身上呀!她心下嘭嘭跳着,不停地想着有什么方法可以拯救自己。按理说主家获罪,就算是要全家抄斩,没犯法的奴仆也只是发卖而已。惋惜父母的文书还没下来,不过有姐夫在,就算他们被拿住了,也可以给些银子解决,同样的,自己也可以被姐姐姐夫买回往,就是惋惜那奴籍没法销。到时候只能再想方法了。

她头脑里乱糟糟的,手里的动作一时没跟上,差点把茶碗摔了,不过眼下屋中众人都心慌慌的,也没人创造,她很快就平静了下来。

她担心什么呢?仔细想想,靖王爷会捎那句话来,代表他早就知情,他是支撑天子一派的,与侯府在一条线上,东府的政治态度也应当同是忠君保皇党的。只要天子这边赢了,那自然没事。那梁太师那边有没有实力胜出这场骚乱呢?

应当不能,假如他们有措施,早就造反了。就算恪王府跟梁太师合谋,再加上太后一脉的,也顶多是麻烦些,根据这几年里在京中流传的消息,他们在部队方面的实力并不强,蓝本偏向他们的将领大都“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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