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四章 母子对话（2/3）
作品:《春光里》能出门交际访问了，用不着一年，名声就能盖过你那个二哥！京里谁家的嫡出小少爷过诞辰。不是提前半年就在准备，大肆操办的？这怎能算是招摇呢？”
李攸决定不在这个问题上持续与母亲纠缠下往，飞快地将话题扯回正轨：“总之，由于要立世子了，我要学着理事，底下需要人使唤。可是家生子这样多，也不知道哪个可靠，哪个不可靠。我从院里的丫头中挑了几个人出来，都是又忠心能干又仔细聪颖的，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能用上。就象……梅香！把人的契书握在手里，更好掌控些。”他倒不是有意误导母亲，那几张契书上的丫头，除了春瑛，其他人的确是为了这个目标选出来的。
安氏用欣慰的眼力看着他道：“我的攸哥儿真长大了，懂得收买人心，不过这样挑人太麻烦了，即便指了丫头过往，也保不齐那些人不会叛主。还好为娘手下有几个能做事的，你就使唤他们往！又忠心又嘴紧，又是办事办老了的，你尽可放心肠用！”
李攸稍微地眯了眯眼，笑道：“母亲指的是平安？他如今就够忙的了，哪里还能再空出手来？母亲放心就是，选人时，我会请父亲替我掌眼。”
“让你父亲过目也好，只是他平日不大理事，哪里知道各家的来历？倒不如用我手下的人，安良、安俭都不错，还有杜老财的两个儿子，都忠心可靠得很。”
她说的都是自己陪房的儿子，李攸从小和他们相识，怎会不知道他们的底细？杜家兄弟最是油嘴滑舌，甚会溜须拍马，固然能够办事，却免不了从中算计利益；安良、安俭两个不是兄弟，前者倒是诚实，却又粗笨了些。后者还算不错，偏偏爱喝两杯，喝醉了就管不住自己的嘴！
李攸脸上的笑脸几乎要垮下来了，又不能硬着拒尽母亲，只得道：“他们都是母亲手下得用的，要是跟了我，母亲怎么办？您放心，若是碰到难事，我必定会向母亲求助的。”顿了顿，笑着挨过往撒娇道：“娘，到时候你可要帮我——”
安氏一听，便心软了：“行，为娘尽不会不帮你的，有事尽管来找我！”想一想，儿子也大了，叫他自己学些实务也好，横竖她会在旁边看着，尽不会叫他出毛病。
李攸心中暗暗松了口吻，又急问：“那几张文书……”
安氏笑道：“且放在我这里，放心，不会弄丢的。咱们府里的规矩，这些东西都是收在主母手上的，断没有年轻少爷拿着家中丫环的契书插手内务的道理。你什么时候要用了，跟我说一声，为娘包管给你办得妥妥当当的。”
“可是……”李攸欲言又止，“若我想要……许她们自赎以示恩呢？”
“那也一样，我自会把契书还给你。”
李攸心中万分扫兴，不满足地站起身，重重坐在旁边的椅子上。安氏见儿子闹性格，便笑着推他一把：“气什么？为娘也是怕你年轻犯糊涂，若你做的有理，为娘怎会拦你？”
李攸脸色闷闷的，胡乱点点头，只感到曼如越发引人厌了，若不是她多事，哪里会有这个麻烦？
安氏喝了口茶，忽然问：“对了，你说那些契书都是你院里丫头的，我怎么看到上头有一个春瑛、一个十儿，都是你霍表妹的丫头？还有一个立夏，是往年才进府的？”
李攸心中一紧，忙道：“春瑛十儿都做过我的丫头，那时我就叫平安将契书收起来了。至于立夏，则是今年才选的，还要再细看看。不管她们如今在哪里当差，将来横竖是一样的，契书放哪里，又有什么要紧？”
安氏低头沉默了一会儿，便道：“你真的想要娶你表妹么？”
李攸眨眨眼：“怎么了，母亲？这事儿不是都说定了么？从前是因表妹在孝中，不好提，如今她出了孝，祖母正打算跟她叔叔商量婚事呢。”他对霍漪没什么不满的，固然后者性格稍稍硬了一点，却是难得的聪慧女子，有这样的妻室，他将来会少很多后顾之忧。
安氏只是不说话，半晌，才道：“你回往吧，好好看书，虽不考功名，也要长些学问才好。你二哥就要回来了，仔细他笑话你！”
李攸看了母亲几眼，才点头应了，行过礼往门边走了几步，才回头道：“母亲，兴许你爱好曼如，我也知道她只是唠叨些，心里是为我好的。但我实在受不了她的唠叨，况且不打招呼就拿我东西，太叫人赌气了！她若担心我出错，明言相劝就是了，这样背地里耍手段，是为什么？她年纪大了，我只盼着你早日给她安排一门好亲事，早早配了人，我好过安静日子呢！”说罢便抬脚出了房门。
安氏闻言怔了怔，若有所思：“芍药……你说攸哥儿为什么就这样讨厌曼如呢？这些年胭脂也不在他身边了，况且曼如样子容貌儿虽不如胭脂，也是难得的美人呀？我看她一直殷勤警惕，服侍得也周到，攸哥儿也没说她什么不好，怎的就是不待见？”
芍药心中不屑，面上却恭敬隧道：“奴婢不知，但曼如说话做事，似乎总叫三少爷心里不痛快，说到底，她还是资格太浅了，经得事少，处事又不够圆滑。”顿了顿，压低了声音：“奴婢听三少爷的口风，似乎对曼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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