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章 狸猫换太子（1/2）
作品:《北顾青谣》本日晨起，风凉了些。
柳府已经清净了许久，自上次柯钰来闹过一回，便再也没有外客来访，柳无痕逐日坐于书房的案前看书，仿佛已经成了一种固化的日常运动。
暗处隐着监督的暗卫们起初尚还兢兢业业的看管着，到后来也松懈了不少，因逐日只需一两个人隐于固定的地位，时不时地看上一眼，便能将柳无痕的行踪控制，故这些难得安静的暗卫们也开端疏于戒备。
柳无痕本日照例打开窗，于书架上随便寻了本书，坐于案前研读。
与往日不同的是，柳无痕本日看书看得有几分瞌睡。
潇月城，皇宫医阁内。
本该坐在柳府书房看书的柳无痕平白涌现在医阁的药房，他身穿着御医的衣饰，头戴玉冠，手上拿着一张极为逼真的人皮面具。
柳无痕抹了抹面具上的灰尘，以一旁水缸里的净水为镜，将面具严丝合缝的覆在了脸上。
这药房中正煮着几锅汤药，柳无痕按照方子向汤锅中加上几味药材，正是盒盖加火的时候，少城主的贴身侍女抵达门外。
“林御医，您耽误了例行请脉的时辰，少城主命奴婢前来，请林御医到东热阁。”那侍女进门，对柳无痕说道。
“微臣该逝世，本日委实太忙，竟忘了给少城主请脉，微臣这就随婉仪姑娘前往。”柳无痕诚惶诚恐的躬身拱手道。
“林御医客气了，奴婢怎担得起姑娘二字，林御医请随我来。”侍女婉仪屈膝回礼，面上微红。
柳无痕跟在婉仪身后，一路畅行无阻，直至来到东热阁的外殿正厅。
“少城主，林御医来了。”婉仪进内殿通报，留柳无痕一人于外殿等候。
“滚，让他滚！”片刻之后，内殿传来柯钰气急败坏的声音，“一个小小的御医也敢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吗？我柯钰无需他请脉，让他给我滚！”
紧接着内殿传出瓷器摔裂的脆响，柳无痕于外殿听得清明确楚，思索半晌，径自进了内殿。
柳无痕进来时，正撞上柯钰将一个小玉瓶向着婉仪身上丢，婉仪唯唯诺诺的受着，丝尽不知躲闪，任由那器物砸向自己。
“都给我滚，谁叫你多管闲事！”柯钰怒火中烧，手边的器物都已经被他丢的干净，只剩下一副拐杖。
“婉仪姑娘，让微臣来吧。”柳无痕上前，拦下了柯钰丢向她额头的小玉瓶，温声道。
“……劳烦林御医。”婉仪眼眶里泪水流转，向着柯钰福了福身便跑了出往。
“少城主为何发这么大的火？”柳无痕扫了扫地上横七竖八的杂物，提起长衫向着柯钰那处走往。
“没闻声我让你滚吗！你想逝世吗？”柯钰怒声道。
“少城主，微臣是来给少城主诊脉治病的，怎能说滚就滚，弃少城主于不顾。”柳无痕自药箱中拿出软枕垫在柯钰的手段下，随即便要搭上柯钰的脉。
“呵！你不是也忘了本日要给我请脉！你既然已经怠慢于我，又何必来此做样子！”柯钰撤走自己的手臂，正要将那软枕丢下床时，手段却忽然被眼前林御医的给擒住了，柯钰恼怒，立即大喝道，“你勇敢！”
“小钰，是我。”柳无痕将柯钰的手段按回软枕，随后搭上了他的脉。
“柳无痕？”柯钰一惊，又将眼前这个毫无漏洞的林御医打量了半晌，却依旧没能看出丝毫漏洞。
“是我，我听说你父亲将你也软禁起来了，就想过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柳无痕依旧搭着他的脉，却从他的脉中探查出了些许异常。
“……你也听说了，我父亲在外面认了一个二十岁的孩子，说是自己的遗留在民间的骨肉。”柯钰没再挣扎，只是颓唐的靠回了床上，神态低糜。
柳无痕这才将视线转到柯钰的脸上，不过数日未见，他憔悴了很多，身材也较上次见面时消瘦了不少，他面容枯槁，下巴上生着一圈青色的胡茬，眼眶凹陷，乍一看就像是病进膏肓、无药可救的病患一般。
“你因此受了冷遇？”柳无痕顿了顿，问道。
“都是阿谀奉承的小人罢了。”柯钰冷声道。
“那你父亲呢？可有再来看你？”柳无痕拉过柯钰另一只手，用手掌垫着，再次搭上他的脉。
这一次柯钰没有答复，他凹陷的眼眶染上了些许的湿润，泪水却始终没有滴落。
很久之后，柯钰才道，“柳无痕，我是个弃子了，没有丝毫的利用价值，你还来做什么？”
“你是我表弟。”柳无痕并未几言，起身来到桌案前将宣纸摊开，径自磨墨。
“我是个废人，帮不了你，也帮不了肃燕。”柯钰干裂的唇瓣稍稍裂开一道口子，苍白的唇上染了一处鲜红，“以后，你别来了。”
“别这么说，只是腿废了，又不是心逝世了。”柳无痕取笔浸进墨汁，一边思考，一边于纸上写着。
“我现在，不就是心逝世了吗？”柯钰仰头看着床顶，将眼泪生生逼回了眼窝中。
“潇月城还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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