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节：撸起袖子我瞧瞧（1/2）
作品:《穷途末路》“碘伏、银针、线、剪、纱布！”
宿舍，穷途把这些东西一一摆在末面前，又从水瓶里掏出两条水蛭，放在银盘里。
“一些能使水蛭松口的盐！”
一切材料都准备妥当。而后，她煞有介事地盘膝坐在末面前。
仿佛早已做好“献祭”的准备，末撸起袖子，递过手臂。
“真的会很疼哦。”
末无聊打了个哈欠，陪穷途逛街，今天可谓是她有生以来最疲惫的一天，巴不得穷途赶紧搞定要做的事，放她去睡觉。
“好吧，既然你不相信……”
穷途活动活动手指，依旧动作十分轻盈地放在末的手臂上。温暖的温度传导过来，末看到自己的手臂上已经生起了一颗颗鸡皮疙瘩，每根寒毛都惊悚地直立着。
她没有感觉到疼。
然而，接下来就不是这个样子了——随着穷途的手指从肘部逐渐划到手腕，她感觉到自己的皮肤正在被撕裂，好像穷途的手指下生了一颗颗锋利的骨节。
穷途的指尖紧紧抠着末的皮肤，指甲推起一层混杂着细碎汗毛的皮脂。
末颤抖着，血液从穷途的手指下出，一大滴一大滴地落到地上，颜鲜地如同陡然开放的梅花。
而穷途从始至终都微笑着，看着自己手指作用下的手臂皮开肉绽，无论是颜还是触觉，都让她真心感到愉悦。
当穷途松手的一刻，原本就已经在作祟的疼痛如电般击中末，她的手臂早已成为了血红，皮肤和肌肉外翻，很是骇人。
她怎么也没想到，穷途的这只小手居然有这么可怕的力量。
“暂时先这样。”穷途轻松地说：“接下来，我要给你b扎。”
末咬紧了唇。
“我们没有麻醉剂，不过你可以放心，我的速度绝对够快，你疼不了几分钟。”
灯光下，穷途将针穿上线，为末的伤口消过毒后，便对着裂开的皮肉扎了下去。
末麦的皮肤已经变得惨白，她咬着牙，哆嗦着，头上密密麻麻地沁出一层又一层湿汗。
“你可以喊出声，我知道你疼。”
“我知道会疼。”
“那你可以不哆嗦吗？”
“不可以。”
“我可以试着转移你的注意力，”穷途想了想：“你可以随便问我一些问题，只要我知道的，都会告诉你。”
“没有。”
“没有？”
“没有！”
“那好。你吃过最好吃的食物是什么？”
“臭豆腐！”
“你喜欢什么颜？”
“黑！”
“还有呢？”
“黑！”
“粉喜欢吗？”
“不喜欢！”
“你最喜欢我什么？”
“没有！”
“你最讨厌我什么？”
“全部！”话刚说完，末就感到穷途下针重了，疼得她脑门的根筋抽了下：“……唔！”
“我给你唱首歌怎么样？因为我害羞，所以你听的时候必须假装睡着。”
……
“你睡着了吗？”
“睡着了。”
穷途愤愤地反驳：“胡说，睡着了怎么会说话！”
末紧紧闭上眼睛和双唇。
“你睡着了吗？”
……
穷途微微一笑，嘴里哼出了自己的曲调，《简单的礼物》，送给此刻开心的自己。她将线剪断，捡起水蛭放在末伤口的淤青上，末不知什么时候已经靠着沙发睡着了。
她瞥了眼桌上的闹钟，伸着懒腰从地上坐起来：“十一点五十六分，四舍五入到十二点怎么样？”
此时深人静，没有谁回应她。
穷途仰起头看着窗外。她想念那高悬的空和明亮的北极星，想念浪天下。当她重新凝望着自己的搭档的时候，仿佛看到了一捧肥沃的厚土，一块将会向天际延伸的土地，可以让她放心地在上面奔跑，在上面浪，承载着她，向她展示所有的不可触及。
她小小的心里愿意相信：只要穷途末携手，这世界就会多姿多彩，永不平淡，生命的旅程，即使死也不会结束！
第二天，穷途开始了她正常的学员生活。早晨5点起，并且会千方百计地把自己的小搭档也拉起来，陪自己穿衣，洗漱，上食堂。
早晨的饭菜是最丰盛的，因为胖嫂坚信民间关于饮食合理健康的一句古话：“早晨吃得像皇帝，中午吃得像贫民，晚上吃得像乞丐”，同时，她还把一盒姜糕塞到末手里。
“就这样，孩子，”她说，“给我一个月，你准会变个样。”
“谢谢你胖嫂。”穷途代末道谢，一到餐桌，她就立即分了半盒姜糕装好，准备见着乾虎后给他。
“所以……”她问：“你的胳膊怎么样了？”
“疼。”末冷冷地回答。
“我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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