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节：真的开心吗？（1/2）
作品:《穷途末路》末不明白，她们真的那么开心吗？
趁人不备，她赶紧穿衣服，她要离开这个鬼地方。可刚松手，衣服就被抢了去，像个皮球似的在学员们手里传来传去，最后扔进了某个衣柜：“耶！进球！”
末黑着脸。
事不是她黑着脸就能控制得了的，被扒了个光的她又被学员们牵进室。
感觉头上有温水浇下来，让全身都很舒服，隔了好一会儿，末才敢微微睁开眼睛，她发现这里水雾茫茫，白的热气掩映着好些个健美的身躯。
她想到，在这层白雾中，她看不清别人，别人大概也看不清楚她，这样她才稍稍松口气。可是当一个女学员突然转向她去拿盒子里的香皂，并顺便朝她挤眉弄眼时，末赶紧低下头。
她看到自己的也肿了，关节已经有淤青，于是很自然地便想起了在这几天之前她的命运——
每次在街头巷尾挨打后，她身上也会又肿又淤青，她想象着，大概有一场暖暖的火，或者暖暖的水会让她好受一些，结果，暖是一个温柔优雅的泡沫，常常会被阴雨尖叫着、狂暴地打碎，还会把零星碎片都狠心地冲刷个干净！
现在的她，终于在受伤后站在暖暖的水之下，那些潜藏在身体边边角角的泥垢和伤痛，也随着水一并溜走了。
真好。她心想。
另一边的穷途看到了她，喊一声“末”，又要蹦蹦哒哒地跳过来，女学员们拦住了她，大家笑着，和穷途叽叽呱呱耳语了几句。
“我早这么说了她还不承认。”穷途说。
“给她点时间，有一天她会明白自己其实也是个女孩。”
“而且身材光溜地像个平板，没什么可看的。”
“哈哈哈……”
末默默地背过身去，只把一张瘦弱的后背留在外面。她的喷头在墙角，她恨不得此刻变作一道光线钻进墙缝里去。
“呀——”
穷途突然叫起来，吓得末浑身一哆嗦，双死死地夹着，好想把自己抱成个团儿。
“紫烟，你唛唛的形状好漂亮。”
被夸的女生很高兴，对穷途又亲又抱的，连夸她是个好孩子。
角落里，末的前已经贴到了瓷砖铺起来的墙壁上，这是由于末天生的质朴和羞涩，以及对人已经形成的一种隐隐的不信任和警戒所致。
可能这里的很多人最也是质朴和羞涩的，但她们有联盟遮风挡雨，有伙伴们同甘共苦，这里的一切她们都很悉。末是没法和她们比的，她早早就明白了这个道理。
那些热热闹闹的女学员仿佛就是穷途长大以后的样子，开心、健美、无忧无虑，她们一起聊着训练场上的事，聊着外面的新鲜事，聊着身材、穿衣和打扮，也聊着穷途神奇的离家出走，天南海北的胡侃。只要从她们嘴里说出来的，每个字都是快乐逍遥的小鸟，只要在她们脸上表现的，一颦一笑都是青春悦耳的音符。
最后，有一个女孩叫起来：“对了，你们听说了吗？三个月后，要进行今年的学考。”
“什么？你从哪儿听到的消息？”
“前天贝儿捉到了鲁，用鲁占卜来着。”
“鲁？那只猫？它还能占卜？”
“能！”这个女孩很肯定地说：“贝儿在地上写了‘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等一些日期，然后问鲁，有没有听到教练把学考定在什么时候。你们知道鲁一直跟着教练，寸步不离的，肯定会听到一些了不得的事。”
“我猜鲁肯定走向了墙角一只病病殃殃的小老鼠。”
“不，鲁肯定用它的小爪子抓起了笔，写道：无限期。”
“哈哈……永不考试——”
“永不考试——”大家都欢乐地吆喝着，此起彼伏的欢笑把室汇成了一座快乐的海洋，海浪翻腾，偏偏感染不了沉默的灯塔。
“鲁选了三个月！”那女孩说，所有的声音里数她最正经。
“巧合吧？”
“贝儿试了十次，每次都捣乱了顺序，结果鲁每次都选中了三个月。”
一刹那，整个室都安静了！
好一会儿，都只有“哗哗”的水声，突然，一个稚的声音打破了这沉寂。
“什么？还要那么久？”穷途把她的毛巾扯得很紧，她简直不敢相信，今年的大学考还得三个月，和去年比起来，它已经拖了差不多一个季度，怎么还要拖？
“我以为就这一个月的事，教练喜欢突击……”
“嘘，穷途，不要乌鸦嘴！”大家赶忙制止了她：“没没脑，你个小孩子懂什么。”
“加油吧。”
“嗯，加油。”
从室出来后，穷途又带着末去找胖嫂吃了点早餐，胖嫂说她从学员活动区回来的上去保健室拿了点药，并帮她涂抹好了。她猜到末会吃不消，脚一定会肿。
“多少？”胖嫂惊讶地问。
“三分十八秒。”穷途又说了一遍。
“三分？已经很不错了，我还是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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