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七节：简直太棒了（1/2）
作品:《穷途末路》小叶准确而利落地切下桌上摆设的芭比娃娃的脑袋，穷途若有所悟：“这不科学！”
末不吭气，她席地而坐，把餐盘抱在怀里，管它这是几个人的份，她先喝了几口豆浆润润食道，接着就拿起菜饼。
穷途惊愕地看着末——菜饼，她一口就能吞一个，即使豆腐她也不用筷子，直接拿起小碟子连着调料一起倒进嘴里，至于鸡肝，早就不见踪影，到她看到粥的时候，菜饼已经全部扫光，当她意识到这一点的时候，粥也没了。
末心满意足地打了个饱嗝，喝完了最后一杯豆浆。
整个过程甚至没用了两分钟，什么叫做风卷残云，穷途现在算是领略到了。可是，她肚子忽然“咕噜噜”地一声响，又让她回到现实中来。
“你、你把我的宵也吃了？”
不仅宵，她注意到放蛋糕的小碟子光光亮的，一丁点油都没有了。
末拿手背抹了下嘴巴，又打了个饱嗝，捡起滚落到地上的芭比脑袋，放在碟子里，把彩蜡烛在上面，点着火，推到瞠目结舌的穷途脚底下。
什么意？生日礼物吗？那可真是最特的礼物了。
“哈，没有生日歌吗？”穷途挑着眉，满眼期待地望着末：“每年我的生日都是你所看到的这样，但今年不一样，你是我自己争取到的生日礼物，打开它美礼盒的密码就是你的生日歌。”
末打了个哈欠，好像听不懂人话似的。她挠着脏兮兮的头发，打量这间屋子。她知道自己有两个选择——两张铺，一张干干净净，整洁地很，虽然单和被褥都是粉红的，那也不要紧，而另一张上堆满了各种杂物，布偶、沙袋、双节棍、芭比娃娃……
她从地上一堆干干净净的碗碟中爬起，向着穷途走来。
穷途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只能眼巴巴地瞅着，直到她接近自己。
“咕！”喉头，一点不安被吞咽下去，很快又跳了回去。
她的手被末抓住，紧接着，一个力道作用过来，将什么东西夺走了。末的手里多了一把亮晃晃的小叶。
“嗯，”穷途眨眨眼：“知道我为什么喜欢小叶吗？”
末等着她的解释。
“你这样看，它只是一把普通的匕首，”穷途说：“试着仔细瞧瞧刃。”
末把移到自己眼前，身散发出幽冷的寒芒让她感觉舒服，她发现，这看似平滑的刃其实并不平滑，细长的刃上居然被打制出一个个锯齿般小小的凹凸，像极了树叶的边缘。
穷途明白末看懂了，嘴角又挂起了一抹得意的笑。
“我一直想有一把小叶，可今天我就把它送给你，怎么样？”
末没有回答，她小心地把手指放在刃下，只是轻轻一碰……
“嘶——”她齿缝里跑出些凉气——手指已经被拉开了一道血口。
翻找垃圾桶常会被躲在暗的玻璃渣、片等滑伤，这使得末马上得出结论：小叶造成的痛感是其他匕首的好几倍。
穷途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给我唱首生日歌，我就给你消毒，带你去打破伤风。”
末把手指含到嘴里，用力允吸几下，将血水咽下肚子，然后，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似的，淡定地望着穷途。
其实这是一种挑衅。
她举起那把小叶，不动声，当着穷途的面把它丢到垃圾桶里。
“从来没有人这么对我。”穷途瞥了眼垃圾桶，说。
那么我是第一个！末心中暗说，好像和穷途较上劲了般。
她拉上窗帘，关了灯。走进卧室。
穷途跟着走过去，倚在门沿上：“你的卧室是另一个。”
话说完，她摆在头的金刚布偶就被扔到了地上。
穷途翻了个大白眼：“你想激怒我，相信我，你绝对不想这样。”
末已经坐到上，还是穿着那身脏兮兮的衣服，这个小破烂王就像到了自家似的，“刺溜”一下子就钻被窝里了。
“你知道为什么我会告诉你不会想这样吗？”穷途摘了衣帽架上的睡帽戴在头上，换下外穿上睡衣，向着走来：“你越是想让我讨厌你，只会越让我喜欢你——吃惯了鸡鸭鱼肉，偶尔一两顿糟糠可是美味。”
值得一提的是，那时，穷途还没有学会怎么不断捉弄、挑逗她的搭档。当她看到末已经睡着并且轻轻打着鼾声的时候，她的着急被满心的欢喜取代——看着那黑的头发就在幻想，怎么像打扮芭比娃娃一样打扮末，把她变得和自己一样漂亮；听着那轻轻的鼾声就在幻想，有一天这些呼吸变成了一个个词语，她就会有一个快乐的玩伴，陪自己生活和学习；以后在学院，就不会只有她一个小孩，她们会在这庞大的联盟基地里冒险，是穿梭在巨人的矮人勇士，所有她过去觉得已经变得无聊的生活就会重新焕发出神秘的彩——
这简直太棒了，不是吗？
穷途轻轻哼起一支不知名的小调，这支小调在不久前她才刚刚哼唱过，对着即将死在她手下的第一个宿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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