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节：虚构的幽灵（1/2）
作品:《穷途末路》联盟的反应速度很快，大概半小时，银澜五金的卷闸门“哗啦啦”地打开了。站在外面的是一个年轻人，高高瘦瘦的，穿戴都很严实。他一进门，就摘下了帽子上的面罩，露出一张白净秀气的脸。
“哈哈哈，筒子，你这回可是立了大功！”他笑着一边说，一边热地给了王泽统一个拥抱：“我和教练一定感激你！”
“云海？”王泽统把来人推开，向门外走出两步，向街道上张望。
“你还要找谁？”云海笑着说，摘下圆框眼镜吹了吹镜片上的灰尘，抬头饶有兴致地看着王泽统的反应。
“不，怎么是你这个大忙人？”王泽统又惊又喜：“你这老小子居然肯走出那个大地堡了？”
“第一，上次我不是让你重新做个笼吗，为了保险，我这次是亲自来验货了，不合格不给钱。”
王泽统“嗨”了声：“这、这什么事吗？你还不相信我的手艺吗？我可告诉你，这次我亲自出手，用的都是军工厂做坦克的材料，保证不会再破了。”
云海点点头：“好，好。”
“那第二呢？”
“第二，我开车正在上呢，教练给我来电话了，让我顺便来你这里接上一个小麻烦鬼。”
王泽统哈哈大笑：“是两个咯，一个小麻烦鬼还又拐回来一个！”
“哦？”
“跟我来。”王泽统带着云海绕过一排排货架，向密室走来：“你瞧，我早就提醒过你们，穷途就是个孩子王，她迟早会招兵买马、自立门派。”
随后，密室再次被打开。穷途和末，两个八岁的小女孩，一个穿着粉的裙子，一个穿着黑的衬衫，浑身湿哒哒地淌着水。
末想躲地穷途稍微远一点，可穷途不乐意，末走哪儿，她就跟哪儿，这一来，就解释了为什么干干净净的地上出现了一圈又一圈水渍。
此刻，她们两个就像小锡兵一样站成一排，穷途死死地扯着末的袖子，看着来接她的已经目瞪口呆的年轻人，甜甜地笑着。
“云海。”她打了个招呼：“现在我们可以走了吗？”
云海和王泽统哭笑不得地对视一眼，云海走过来，蹲下身子，对这两个孩子左瞧瞧、右看看，笑呵呵的。他伸手点了下穷途的鼻子：“你这次可闯大祸了，回去后教练肯定和你算账，我还要找你谈话。”
“又要？”穷途痛苦地拿手托住脸颊，向下拉着，做出一个沮丧的鬼脸。
“谁让你总不听话。”
最后，云海的视线定格在末的身上，饶有兴趣：“小家伙，你是谁？”
“云海，这孩子不会说话，有点斜视，又是这身打扮，我看，我们穷途小公主是去当人贩子骗回来个傻子。”王泽统调侃着说。
不知为何，末抬起眼直视了云海。
“她不是傻子，她是我这一辈子最重要的人，她是我的搭档。”穷途得意洋洋地替末自我介绍：“她有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我喜欢她。”
云海好像没有听到穷途说话似的，他原先笑呵呵的表僵硬在那张白净俊俏的书生脸上，复古的圆框眼镜后，眉头慢慢地蹙了起来……
云海一声不响地望着此刻异常倔强地站在自己面前的这个瘦弱的小女孩，心澎湃，他抬手，将末额头前的头发撩开，以便自己能够更清楚地看到那双眼睛。
从直视这眼睛的那一瞬间开始，他已然觉得有些不对劲——这孩子的瞳孔竟莫名地让人头皮发麻，而正儿八经地去观察，却发现无论从外形还是瞳，和正常人相比，没什么不一样。
“你说她叫什么？”他脸微微向穷途那边侧过去一点。
“末。穷途末的末。”穷途回答，漂亮的脸蛋抬得高高的。
“原来的名字呢？”
“不知道。”
云海帮末稍微整理了一下水淋淋的头发，双手扶着她的肩膀，像是委托她做一件很了不起的事：“你告诉我，你的名字叫什么？”
“他们那一带的人都叫她无相王。”穷途又嘴。
云海的注意力没有丝毫转移，继续凝视着末，鼓励她：“没关系，你可以告诉我。”
名字？不，这看似人人都有的最简单的身份标识某些特殊人却没有，他们从高楼大厦，从匆匆忙忙的人中走过，是人类每天都在接触，而且看得见、摸得着的幽灵。之所以说他们是幽灵，是因为他们的作用和幽灵相当：仅供人类消遣，无需对其负任何责任。
而正因为这样的幽灵可以被看得见、摸得着，所以人类就没有了对未知的恐惧心理。
这样，这些人的身份还不如永远虚构的幽灵。
譬如，三岁的小孩即使听到漏洞百出的鬼故事也会被吓得哇哇直哭，但他却敢一次又一次地向末丢石子，还会因为打中目标而开心地大笑。
末此刻就在盯着面前这个年轻人，她心里琢磨不出任何事，但出于他对自己的名字这样执着，给了自己稍微一点的尊重，几天来，她终于试着张嘴说话，语气和她的表一样：冰冷、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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