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节：去看大海（1/2）
作品:《穷途末路》伴随着一声又一声撕心裂肺的嚎叫，十几只金红的幽灵在医生身体里穿进穿出。
穷途穿在身上的囚服此时已经被血染得暗红，她低声哼着一曲不知名的小调，不紧不慢地沿着只有月光照明的阴森过道向前走。手里故意拉着一条铁棍，好让它在地板上摩擦出刺耳的声音。
这所有的声音宛如一根根绷紧了的 之弦，演奏着自己暗黑悲怆的曲调。
“别过来，别过来，我叫你停下！”医生大叫，慌不择，“救命！救命！”
……
防暴警车终于有了反应，我听到他们的警笛已经很近了。
我不打算刹车，反而加速，从穷途身边经过。
“呵——”她有些懊恼地低叫。她知道我要做什么，也知道自己整人的乐趣要结束了。
远光灯刺激着医生的眼睛，他妄图用手臂挡住强光的时候我已经到了他身边，伸出只手一把掐住他的脖子向前拖着，继续加速，在近墙的几米奋力将他狠狠甩出去。
“砰！”
一捧热乎乎的血顿时飞溅而出，喷了我满头。
那一瞬，机车的车轮顶压着医生血肉模糊的腹部，或者可能已经穿透了腹部顶压到后面的墙体，我的手已经穿透他的膛，紧紧牢握着那颗还在微弱跳动的心脏。
我能感觉到那股噬心魔可怕的力量正企图再次从我手里逃脱，它像只活蹦乱跳的兔子，差点就让人相信医生还活地很健康。
这一次，噬心魔终于鼓起勇气直面我们，它脏兮兮的触角从医生的身体中挣扎而出，想要在我身上寻个出，最后却是白费力气。
“猎魔人！”他声音瓮声瓮气，咆哮着，带着一股邪气的狂笑：“来不及了，你输了，哈哈……”
下一秒，我已经扯出了心脏，丢进窗外的火海。
噬心魔一声短暂的尖啸，顷刻间化作青烟消散。
“你输了。”我回击他。
“我能说你这一系列终结者动作简直比我还酷吗？”穷途走到我身边，用袖口抹去我脸上的污血，俏皮地眨眨眼：“但是下次你能发发善心，不要打断的乐趣吗？”
我很苦恼啊。
“乖乖的，好吗？”她装可怜：“我就剩这么点、这么点乐趣了。”
“防暴警察已经到了。”我推开她环绕过来的手臂。
他们已经到了，从玻璃向外看去，就像一群群荷枪实弹的蚂蚁。他们从车上跳下，用消防水枪在火海中找出一条，快速向监区渗透。
“我相信你一定已经有所准备。”穷途说着，从尸体外衣的口袋里掏出些东西装进自己兜里，很自然地跨坐在机车后座上，轻松地把长发甩至脑后，揽住我的腰。
“你这趟车准备开往哪儿呢？”她问。
“能让我们看到明天的太阳的地方。”我回答。我们要活下去。
“那么，末，我想去大海。”穷途说。
我嗤着鼻子笑话她：“大海？”
机车的发动机再次轰鸣，冲出狭长的过道，朝着火海中一条还没被开辟出来的道冲去。
另一边的枪林弹雨向我们袭来，然而，我们总能像凤凰般，一次次地火重生。
穷途和我，我们这些猎魔人，自恃有着无法被噬心魔占领的心，在“和平年代”做着杀人放火的事。我们不敢说正义，也从不崇尚正义，我们生来如此，注定要在黑暗中行走。
速度一百五十迈，抄近飞跃过监狱外五米宽的断崖，直接把追兵甩到百里开外。
风驰电掣，车灯照耀着未知的程。
穷途喜欢这样的旅行，她兴奋地像个童话里的孩子，隔着衣服脱下文，在向后猛吹的风里挥舞着：“喔吼吼——”
不经意间，我好像感觉到自己的嘴唇表现出了一种微笑的弧度，但在后视镜上看时，我的脸还是一如既往的毫无表。
我还看到她掏出兜里的东西，大概是音乐播放器。
该死！我心里暗想，早知道就应该把医生也丢出窗户，省得别人从他的兜里翻出什么宝贝。
穷途扔掉了耳机，把音量开到了最高，怪异的节奏顿时飞出，像一群恼人的蝙蝠，肆意地把我的耳朵当做它们落脚的洞穴。
我又开始怀念杀人的感觉！
可是，穷途很兴奋：“凯蒂佩里的爆红曲《rr》。”
“什么东西？”我问这话不是出于好奇，而是鄙夷。我完全听不懂那些叽里呱啦的鸟语。
“末，学会一门外语是很必要的哦。”
“我还没有失忆，穷途，我记得你也不会……”
穷途打断我，拍拍音乐播放器，暗示她会好好欣赏我的不，嘴里哼哼唧唧也跟着轻哼起来：“那是六个月前，什么样的笨蛋会在这么长的时间里还学不会一门外语？”
我这样的笨蛋就学不会。在联盟时，除了格斗的成绩能看得入眼，我其他所有的成绩都是垫底，特别是普通学校也会学习的文化课。
有了循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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