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一节：哪个更舒服（1/2）
作品:《穷途末路》“我不能。”我拒绝，为这，我恨不得狠狠地扇自己两巴掌。
“在这里，我只要碰到你，你就可能消失，我怕你不会回到自己的身体里，我怕你醒不过来。”我解释，补充：“我很怕。”
“你很在乎我。”她的脸钻出风衣，语气中带着点欣喜，带着点疑问。
“你如果醒不过来，我就得去找其他搭档。”我回答。
她沉默了，像只受伤的小羊羔，又蜷缩起来。这是我最不愿意看到的。
“其他猎魔人一定会害怕我半他们的，有事没事地挑逗他们，我可是联盟的公主——穷途见过的最大的变……”我说。我不善于讲笑话，我尽量用了滑稽的口吻，最终穷途隔了好一会儿才笑了出来。
“忘了这件事吧，当我出此下策是因为不想我们分开而已。”
“我也不想我们现在分开。”我说，“我能找到办法带你离开魂洞，那个办法会让你醒过来！”
“魂洞虽然看起来混乱，但它自由安排。”穷途温和地说，“你不需要着急，我们只要顺其自然就可以。”
她说的是。现在我除了在这里陪着她，还能做些什么呢？
“我可以看看伤口吗？”我问。
她掀开衣服，穿着她的比基尼。伤口的血还在涓涓出，她咬着嘴唇，看着我。
“你……”她的伤口有些渗人，让我不忍心继续看下去，我手指搓着鼻子，问她：“你是怎么取出来的？”
“很疼。”她强调。
“我知道很疼。”
“当时你晕过去了。”
我点头。
“有个医生，我要求他先b扎你的伤口……”她双眉颦蹙，想起了不愉快的事：“我不是故意要撞伤你。”
“我已经没事了，我见到了联盟，教练和医生，医生说我这种体质很不像人类，那点小伤，一个小时就可以让我继续生龙活虎。”
她笑了：“因为你是外星人啊。”
我笑不出来，视线又回到穷途的伤口上。
“它留着，就会快速消耗我。”穷途解释。
“你可以再理一次，这一次，我在你旁边，我陪着你。”
她看了我一会儿，拾起匕首，接着又放下，说着悄悄话：“我没敢用它，怕它把我伤得更重。”
我点头表示赞同。
“你注意看，这是一个小窍门。”
她神秘兮兮地说，将两个指头探进伤口里，寻找着弹头。
连我都看着心惊肉跳，穷途更不必说，她闭上眼睛，头上汗水直，竭力镇压着身体的痛感和颤抖，全凭指尖的触觉帮她解除危机。
我必须要做点什么。
“你是怎么做到的？”我问。
“末……”她，好像没有力和我聊天。
我坚持：“说说，你是怎么做到谈笑自如的？那些给你下药的帅哥啊，孩子啊，什么的玩笑？”
她紧咬着牙，笑声从鼻腔中传出，她的手指仍在伤口里探找，脑海中却一定回想到了我们在破皮卡里的玩笑：“这有什么难？因为对象是迟钝的你啊，换做别人，早就看出来了。”
“是啊，换做别人……”我开始想象，如果穷途的搭档是别人，她会不会更优秀，更安全？
“换做别人，他们就会懂得怜香惜玉，不会让我晕过去。”她疲惫的双眼望着我，带着笑意。
她将一颗血淋淋的子弹摆在小桌上，就放在匕首旁边：“瞧啊，末，分娩时的疼痛和这个比起来，哪个更舒服？”
“我不知道。”我怎么可能知道？我既没有这样理过伤口，又没有分娩的经验，实事求是地讲，我不知道。
“嗯……”她趁热打铁，手指探进第二个伤口里，嘴唇也在哆嗦：“你猜一个。”
我想象了一下：“大概是这个。”
“我为你受的伤？”
“嗯。”我老实地回答。
“那么，你也可以为我受伤？”
“随时都可以。”我可以立刻起誓——陪伴12年的搭档，是，虽然平时穷途的确很讨厌，可我愿意为她两肋。进入魂洞不就是一个很好的证明吗？
“真的？”穷途又问。
“真的！”
“任何伤？”
“任何伤！”
“为我生个孩子怎么样？”话没说完，她自己先笑了，看着我已经“吓傻”了，她眨眨眼：“别害怕，我是在开玩笑呢。”
“我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第二颗弹头成功取出，我准备给穷途找点b扎的东西，她叫住了我：“和我说说话吧，末，走到这一步，发现我还是喜欢和你这个傻瓜聊天。”
我倒是想和她聊天，但是……
“我知道你为什么来。坐下，陪我聊聊，好吗？”
她的语气让人无法拒绝。
“极光说你没有多少时间。”
“极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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