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节：无法定义物种（1/2）
作品:《穷途末路》豪宅、豪车、女佣、孩子……一切都很完美，可即使在普通人眼里这样的生活也有缺陷，譬如——当家的是两个女人！
而更不用说，无论男人女人，无论豪宅豪车，在猎魔人眼里，永远是空的、不应该去追求的。
穷途还在滔滔不绝：“我们会有一个马场，一大片森林，你喜欢清晨纵马奔驰吗？穿着丝绸睡衣，头发也只是简单地束着，我们穿过森林和平原，去寻找一泻千里的瀑布……”
“得了吧。”我翻了个白眼，打断穷途的幻想：“如果真有那么闲逸的生活，你会胖得把马都压垮！”
“那倒是。”她也赞同：“然后每天面对一个面无表的木偶伴侣，和我们同样面无表的孩子，”她脸更沉下去了：“还有一堆肮脏恶心的尿布……”
“啊——”她说。
“呕——”我说。
提到尿布，我们都嫌弃地没敢继续往下想。
我两都知道这是玩笑，平时我们就是这样斗着嘴，消磨着平淡的时光。闹够了，似乎我的伤不是疼得像最那般厉害了，穷途也安静下来。
警笛，或者刹车声，横冲直撞，或者急于逃命，皮卡的奔忙有那么一会儿没有影响到我的绪——明明现在是十万火急的时刻，我心里却忽然变得平静。转头望去，穷途似乎心有灵犀地向我微微一笑。
于是我们又沉默了。
“嗨。”隔了一会，她说。
“嗯？”我歪着脑袋靠着椅背，看着后视镜里紧追不舍的警车，就像看着一出无聊的警匪追击的电视节目。
“很高兴又见到了你。”
“嗯。”
“你呢？”
“我也很高兴又见到了我。”
“哈，你这坏蛋！”
说这些话时，穷途脸上始终挂着她特有的邪魅的笑，鲜的唇如饱满的果实，令人遐想里面藏着多甜美的汁水。
怎么会有这样的女人？我心里这么想的时候，她冲我眨了眨眼。
我很高兴看到她，真的。
我本能在等穷途说些什么，但她开始有点心不在焉。她擦了擦额头的细汗，看到我在看她，便说：“车里开始热了，对吗？”
不，车里一点都不热，如果不是不幸丧命的那位医生，我现在可能正被弹伤折磨着，可能苟延残喘，浑身冰凉，直冒冷汗。
“你在那边做些什么？”我问：“和噬心魔恋爱？”
穷途乐了，没说什么。我便盯着她。
“嗯……”她咬着唇考着，好像要把它说出来是件很费力的事：“嗯……”
“你去了店？”我开始猜测，虽然不善于察言观，但穷途的表现好像证明我猜对了：“你还、你还……那个……”
穷途满不在意地耸耸肩：“这没什么难为的，我们都是成年人了。”
是啊，成年人！穷途真会给自己找借口，她真该想想自己说了什么蠢话。
“哼！”我嗤鼻——我怎会有这样一个搭档！
“你这种行为是对自己的不尊重！”
“但也不失为一种消遣的乐趣。”
“什么样的乐趣？把自己搞的就像垃圾一样吗？”
“这是魅力。”
“我可不认为你的魅力来自于无下限地作践自己。”
“那来源于哪里？来啊，末，和我在一起12年的搭档，告诉我，我的魅力在哪儿呢？”
我咬着牙，恨不得把我肚子里所有东西都搜出来，说给穷途，以便能让她明白自己的价值，作为一个高傲的、自信地、蔑视万物的女人的价值。
可惜我没有那些东西。我脑袋里空空如也，就算是现在作为生活全部的本职工作，也渺小如尘埃。
我现在就想吃点什么东西，吃东西好像能让我感觉不那么烦躁。
我狠狠地拍了下仪表台，骂道：“垃圾！”
“噗——”
我转头，穷途开心地大笑，一副恶作剧得逞的模样：“哈哈，末，哈尼，店，哈哈哈，你是怎么想到的？哈哈哈……”
我脸上一阵发烧：“你在开玩笑？”
“那么你以为呢？哈哈……”
好在心不是那么堵得慌了。
“听着，也许我杀人、喝酒、有一点纹身，坑蒙拐骗样样在行，但我是个好女孩。”穷途很认真地说，“相信我。我有一个问题要问，刚才那算是你关心我吗？是这样吗？末，你在乎我？”
我翻了个白眼：“别把每个人都想象成像你那样多愁善感，哼，关心？我只是好奇罢了，看你能闹出什么样的笑话，会不会把我的脸丢尽。”
“我以为你在另一个城市，z落着。”我说，自己动手简单地b扎着伤口：“可现在你和我在一起，我很负责地告诉你，青城不是度假的好地方。”
“是，我本来在另一个城市，但昨晚我看到了你。当时我正在一幢海滨别墅里，派对啊，美酒啊，一个帅哥正准备给我的酒杯里下药。”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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