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节：城市最正直（1/2）
作品:《穷途末路》“很简单，谎言一旦开始就没有结束，即使最后坦白也无济于事，我见过的最永恒的东西估计就是它了。”
“我不懂。”
小孩这么笨，倒是我没想到的，如果他的叔叔不是死在我面前，我一定会狠狠的敲他的脑袋。
“谎言类似于，恩……”我想了一个笨小孩应该能理解的比喻：“一块平整开阔的平原，为了让你看到地心不为人知的风景而活生生地撕裂自己。为什么要让你看风景呢？因为她真正爱你，为了看到你开心的笑容和奋发的活力，她在所不惜。”
“撕裂？”
“对。”
“会愈合吗？”
“你见过大峡谷再次变成平原吗？”
小孩想了想，摇头。
当他再看他妈妈的时候，眼神已经温和了一些。他应该心存感激。
“那别人会为你这么做吗？”
我摇头：“没有。”
妈妈看到小孩安静了，也安心了些。
“为什么没有？”
我沉默，因为……我不知道。
“，人死的时候会疼吗？”
“不疼。”
“可是小宝只要血就会疼。”小孩嘟起嘴，眼里又泛起泪花：“叔叔一定很疼。”
地下室那晚，邱明伏在防盗门后痛苦的表浮现出来，但他后来笑了，不仅笑了，他还威胁了一个猎魔人。那个笑容让我迫不及待地想撕开他的膛。
“嗯，他大概会疼一点，”我说，“但他一定很高兴。”
“为什么？”
“你知道，人长大了就会变，虽然活着但却不是他们自己，是被坏蛋利用的傀儡，如果 的疼痛让他们做回自己，即使时间短暂，也是弥足珍贵的。最后一刻，他会想起你，想起你妈妈，他的朋友，想起他生活中的所有快乐……他不孤单。”
听了这些话，小孩似懂非懂地点点头，擦干净眼角的泪。
“送你个礼物。”我说，三两口吃光碗里的臭豆腐。
“我不要钱。”小孩说。他还记得那一毛钱。
经得他妈妈的同意后，我带着他回到臭豆腐店。
拿起垃圾桶一阵乱翻，最后总算找出那张照片，在水龙头下冲洗干净上面沾染的姜末油渍，甩甩水珠，递到小孩手里。
如果在乎的人离开了，如果做不到彻底忘记，就应该记住他的美好。
莫名的，我想到穷途——这阴魂不散的女魔头！
戈壁那晚，我告诉她没人会喜欢我们。我记得她的笑，她的冲动，她向我靠拢时睫毛上的水珠，以及要去爱的言语。
是她让我确信：人会变。
“，谢谢你。”小孩昂着头看我，我只好闭上眼，手按着他的脑袋，迫使他低下头去才睁眼。
“别告诉你妈妈，这是我们之间的秘密。”
“嗯！”他很用力地点头。
小孩的妈妈执意让我去她家小住几天。
“没有女孩应该这样生活，我十分相信你需要一个落脚休息的地方。”她当时候这么说，随后伸手：“我叫念白。你帮了我的忙，我希望自己也可以为你做点什么。”
我没有去同她握手，念白很尴尬，只好将手缩回，局促地握合了一下：“请你相信，我没有什么不好的意图。”
小孩，对，他叫小宝，小宝听到他妈妈的邀请很高兴，也一直拽着我的衣角反复央求：“，你就答应吧，我可以让你玩我的变形金刚，每天12小时，不，24小时都归你。”
念白“咯咯”笑了。我的帽檐始终压得很低，尽量不让他们看到我的脸，我的眼。如果说我能为他们留下什么比较好的印象，那只可能是声音。
“小宝和他叔叔一直很亲密，但自从他……去、去了外，小宝就一直闷闷不乐，这是这段时间我第一次看到小宝这么开心，他喜欢你。”念白解释，她可能是着急了，在我拒绝之前尽力争取：“你也不需要担心不方便，家里只有小宝和我两个人，我是单亲妈妈。”
“，妈妈做的鲫鱼汤天下第一好吃呢。”小宝接着说，念白也急忙补充：“我也从我的妈妈那里学到了秘制的臭豆腐。”
小宝一听，立即拿手在鼻子前挥挥，做出一副嫌弃的样子。
不错，他们母子唱大戏般在我面前说了一通，只有臭豆腐那里让我稍稍咽了口口水。
我盯着脚下的阴影，突然感觉会说话是一件很麻烦的事，有时候它会把迟钝的人逼进死胡同。
“对了，我家虽然不算很大，但也不小，如果你不嫌偏僻的话，那一定是个好去。”
“你不怕我杀了你们吗？”我奇怪。
“我相信自己的眼光，没有杀人凶手是你这个样子的。”
“凶手会在自己脸上贴上自己的标签吗？”我不气地反问。说实话，我现在只想联系到联盟，其他我都不在乎。
警方没有在邱明一案上发出我的照片，因为他的尸体里还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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