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节：把它还给我，好吗？（2/2）
作品:《穷途末路》在天上保佑我快快乐乐地长大，他可真是说笑，你连你自己都保佑不了——你在用那些云彩干什么？你能抓住阳光还是能在月亮上溜个弯？你能数的清那里有多少星星吗？你到底在那里干什么？那里有什么好玩的？为什么不回来？那里连只垃圾桶也没有，连条臭小狗也没有，你为什么不回来？”
“难道你那么讨厌我吗？我不喜欢你，我讨厌你，我从来没有这么讨厌过一个人——你应该乖乖地躺在沙漠里，或者躺在那个古井里，你又回来做什么？”
穷途说着说着，眼角突然掉出了颗眼泪，这个突然出现的透明冰凉的小东西把她吓了跳。她用手指挑着它，观赏泪珠的圆润和剔透，她坐着，移动着手指，直到泪珠里倒影出末那张发青的脸。
“瞧，你害我又哭了。”穷途抱怨。
眼泪中的末，眉毛和睫毛已经冻上了一层冰晶，脸平静，一如她生前那样。穷途决心让她有一点不同，就把泪珠放在末的眼角，这滴小透明像是懂得主人的心，欢快地打着滚，滑到鬓角，再滑到耳垂，留下一条雪白的痕迹。
“你欠我的，什么时候把它还给我，好吗？”她说得真诚，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不要让我再哭了，我不是洋娃娃，我一点都不喜欢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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