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四节：还不高兴？（1/2）
作品:《穷途末路》昭娣静静听着，不需要掩饰自己的好奇。她接起王泽统递到她手里的硬币，感觉它很重——要比抓着一大把硬币还要沉许多。
“这是火镰币。”王泽统介绍，指给她看上面的标记和符号：“这是联盟的标记，这是我的名字，瞧，这些雕刻在火镰币外围的竖痕是曾经传承过它的猎魔人。”
“好多。”昭娣感叹。
“没错，我是第48个。”王泽统说，他抚摸着那密密麻麻隆起的竖线，感慨：“等我退出后，这枚火镰币会被加上一条竖线，收进古灵室，等待它的传承者——它会选择最适合它的猎魔人。”
“你说得好像它是一个人。”
王泽统笑笑，直起腰背坐好了，掏出一把小，刺破自己的掌心，渗出些血液，将火镰币握合在地图上。
“我要你在我手背上写下我的名字。”他对昭娣说。
“这……真的可以吗？”
王泽统开玩笑：“快写，否则我的血就要被吸干了。”
“好好。”
昭娣赶紧用指头在王泽统的手背上写下他名字的三个字。王泽统同时心里默念着自己要传送给联盟的信息。
等这一切都结束，他收起手，如释重负地松口气。
重新汇报工作让肌肉还没来得及活动起来的王泽统已然血脉喷张，他仿佛又回到了过去那些做着血超人的日子。
“魁头，是从我手里溜走的噬心魔，它身上背负着我兄弟的十三条人命，我一定会剿灭它！”他紧紧抓着昭娣的手：“而你，作为我的妻子，会陪我一起看到他的灭亡！”
回到联盟后，教练身心俱疲，他留给自己一小会时间来休息，结果不知道是闹铃失灵，还是他睡得太没听到，闭眼睁眼，一晃，时间已经接近下午三点多钟。
他起身，洗漱后，倒了杯浓茶打开门走出去，一方面是为了呼吸没有被自己的汗水熏臭的新鲜的空气，另一方面也是为了所有可能再关注着他的人：他擎苍要开始工作了，有什么问题可以尽管来找他！
结果，他就看到了云海。
教练装作没看见，喝了几口茶后，把杯子放在扶手旁的铜狮基座上，转身回到办公室，闭上门。
骨干们已经把今天要理的事项整理起来，早早地放在办公桌上。他习惯地拿了把尺子，量了量，八厘米厚。
比昨天少了两厘米，已经算是放假了。
手机上有唐一口发过来的图片，是他邮件的截图——由手机软件商发回的定位信息和生命体征信息，结果令教练相当满意：末现在就在沙漠边缘，生命体征也很平稳。
“砰，砰砰！”
门敲响了。
教练早就听到门外的动静，佯装生气：“鬼鬼祟祟干什么？进来！”
门后，云海拉着脸走进来：“您找我？”
教练不气地反驳：“我什么时候找过你？”
云海咬咬唇，带着教练放在基座上的茶杯走回来：“要喝，就趁热，茶凉，对胃不好。”
“嗯，是个理由。”教练坐下来，手放在桌面上，手指敲着云海递过来的水杯，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只是看着他。
云海扶扶眼镜，环顾书架上的一本本书籍，气氛有点难尴尬。
“几天了？”教练忽然问。
“今天正好是十天。”不用计算，云海马上就能回答。刹那，他又反应过来这是教练专设的一个问题陷阱，不消多绕弯子，马上就明白了他的来意。
或许他早就知道也说不定，这些天云海已经针对末的时候打扰了教练很多次了，以至于教练给他起了个外号——祥林嫂。
鲁迅笔下的祥林嫂，因为自己的孩子被叼走了，心中的伤痛始终无法散去，她看到人，就会对他讲一遍她的孩子被叼走了，看到人，就会讲一遍她的孩子被叼走了，似乎这就是一条长长的救赎之，只要她走到尽头了，她的孩子就会被送回来，抑或者，这是一袋沉甸甸的、要压垮她的石头，她给别人的袋子里放一点，自己就会轻松一点，因为她疼得难以忍受，所以解放的需求就越迫切，纵然背后是数不尽的嘲讽和讥笑，冷漠和白眼。
云海看了眼教练，希望他说点什么。
“还活着吗？”教练又问。
云海摇头：“不知道。”
“如果我取消足令，你要干什么？”
云海的度有了转变：“先送她回阳泽，然后再从长计较。”
“为什么？”
“我太冲动，没有考虑众多因素就擅自带末来联盟，对她对我们都不好。”
他现在只想让末活着，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嗯。”教练点点头：“你来得这么勤快，不就是想说服我取消足令吗？好吧，那就取消吧。”
云海的眼镜差点从鼻梁上跌下来：“真的？”
教练笑笑，摇下电话给控制室：“我是擎苍，从现在开始取消云海的足，以后他想去哪里就去哪里，和以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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