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节:它存在着(1/2)

作品:《穷途末路

穷途终于又仰头看向我,好让我看到她的神采并理解她:“你知道我的,对吧?你知道那个未知的宫对我的,我必须亲自走一走,找到出。”

“出不会明摆在你面前。”

“就算我死在里面,又如何?我们过去所做的一切,现在在做的,未来要做的,都让我感觉到乏味,我开始腻了,厌倦了。我不知道我现在到底是活着还是死了,偶尔一点可怜的激就像心脏的一次搏动,连续不下去,我就难以存活。”

她向前走了一步,到了岩石前,几乎是趴在我脚边,“你都说过,这个问题我必须问过死神才会明白!”

我怎么也想不到,当自己一句不耐烦的回答现在居然居然再次由穷途脱口而出,成为她走上一条危险之的借口。

“那你有什么打算?”我问。

穷途从水里游出来,躺在我身边,望着太阳,平坦结实的沾着海水的湿润,在阳光下微泛着暖暖的调。

“去度假。”她回答,已经做了决定。

我大概能猜出她要做什么了。

“爱”代表着光明,虽然我对它从未体会,一无所知,但我清楚,在黑暗中行走太久的人,如果突然看到那一束光芒,他的眼睛会瞎。

“噬心魔会利用你,它们会抓住任何一点机会去报复你。”

穷途莞尔一笑:“也许这就是那时我选择和你搭档的原因。”

“什么意?”

“你会阻止那肮脏的东西我的,对吧?”

“阻止的唯一方法就是毁掉它依附的东西,那就是你的心脏。没有心脏你不可能活。”

她向我笑着,很温和,使得我又想起之前她说过想去问问死神的话。

“你太冒险了!”我有些无奈。

我知道我再多的劝说也拉不回穷途这头倔牛,何况我也不是善于劝说的人。她意已决,就由她去。

“我不会跟你一起走。”

我的回答没有让穷途意外。

她外衣,丝毫不顾忌自己的展现在别人面前,她只是利索地拧干,抖擞两下,重新穿在身上,把之前从水底捞出的小狮头放在我怀里:“只要你需要,我一定会出现。”

我没有说话。

于是穷途的视线转移到更有趣的海面,她的笑第一次有了很真诚的东西在里面:“你知道……我本希望……我们,不仅拥有彼此。”

我想说什么,可我已经词穷了,也许我应该说保重,可我又是那么希望她能受点不大不小的伤害,从此不去踏足那个危险的领域。

穷途停顿了一会儿,便赤着脚从悬崖攀了上去。她甚至不想浪费时间去另一块礁石上拿回自己的鞋子。

我躺下来,佯装睡觉,可即使闭着眼睛也能听到她的脚掌和尖利石块的摩擦,听到山风撞击着她湿冷的衣衫,听到过汽车的刹车,我甚至可以想象到司机对边突然出现的这个美人的惊,听得到穷途的千娇百媚的笑声,以及老家伙好心的一句“上车吧”。

恍惚间,我睁开眼,手脚并用,匆匆向悬崖上攀去,暗自祷告着穷途还没有离开——什么喜欢?什么爱?我唯一、也是最后一个搭档即将开启她人生中最危险的一段冒险,她对我也许不是“别人”那么简单!

我要做什么,我要说什么,我完全没有头绪,我只知道,我需要在她离开前站在她面前,至于站在她面前意味着什么,我也不知道。

我终于爬到公上,然而,不妙的是,穷途已经不见踪影。

她会不会像过去一样只是恶作剧?等一会儿就会跳出来,说着讨人厌的俏皮话“哈尼,这么快就想我了?”

“穷途!”我喊着,在公上一阵奔跑:“穷途!”

“穷途——!”

穷途已经走了。她真走了。不同于被抓捕,或者其他,这次她自愿离开我——她曾经死皮赖脸地着我,现在居然自愿离开!

我喘着粗气,低头看着自己已经糊着血的双脚,颓然。如果她在,她一定会得意地大笑,她总算征服了我。

山顶的风很是强劲,它确实会让湿冷的衣服发出“啪啪”的声音,血肉之躯和坚硬石块的摩擦也确实会见血,大概每个人的选择也是这样,有的会柔软,有的会坚硬,穷途和我的交集就是那血。

可笑而愚钝的直觉又在提醒我,我平淡的生活从此刻开始将会不同!

“混帐!”我无力地骂道,想就地坐下来歇歇,这个时候我不太想走动,不想考,不想说话。

也就在那个时候,我感觉脚下似乎有什么在动,像是虫子。我小心地挪脚,原本脚掌形状的血迹正在集中聚合,逐渐形成了特殊的符号,一笔一划很是规整——“青城”!

我愕然!

这诡异的血联字是联盟有的信号,由联盟发送给火镰币持有者,换句话说,联盟还存在着!

向身后看去,每一个我所走出的脚印都组成了那两个汉字——青城,青城……

在进入我的视线后,它们达成了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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