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节：只羡鸳鸯不羡仙（1/2）
作品:《穷途末路》幸福公寓。
微风轻拂印花淡窗帘，带入一丝喧哗的城市之音。窗台摆放的绿植，粉点缀其间，厚重的叶片吐露着纯氧，给小天地送上生机盎然的祝福。肆无忌惮的阳光在这里也变得安静，如一张温暖的金薄被，覆着舒适的双人大，轻柔环抱坠入爱河的侣。
民间传着一句古话：只羡鸳鸯不羡仙。爱总能赋予人奇妙的魔法，即使置身于暗涌动、危机四伏的薄冰之上，鸳鸯们也能让自己神游蓬莱仙岛——云雾缭绕，仙乐阵阵，醉眼朦胧，伊人红粉。
王泽统侧卧着，深凝望睡在自己身旁的恋人，他已经沉浸在幸福的海洋里，饱尝甜蜜和自由，他的嘴角不时泛起笑意，仿佛预示着他还将继续连下去的决心。
女人的睫毛微微颤了颤，这小小的动作宛如一根琴弦，瞬间拨动了他心中低的乐谱。他陶醉着。
“下午好。”王泽统轻说，吻上了女人的面颊。
似乎仍然徜徉在桃红的梦境中，一记带着胡茬的吻敲响悬挂在月桂树上的铃铛，将现实的彩带回。女人用未及启封的睡眼感知着温暖的光影，笑了，撒娇：“你又在看我，对不对？”
“因为总也看不够。”
女人睁开眼睛，笑意盈盈地望着王泽统，她伸手将他的头揽了过来，和自己的额头抵在一起。
“我们结婚吧。”她轻说，她真诚希望自己以后的每个梦境都有挚爱的男人参与。
“好啊，我们结婚。”王泽统不假索地答应下来。
“就这样？”
“就这样！”王泽统说，手指捻起女人肩头的一缕乌发，放在鼻前深嗅着，并将一个吻落在她圆润的香肩。见女人的眸子一眨一眨还在怀疑，便问：“难道不够吗？”
他的语气又像是开玩笑，又像是当真，轻松愉快地让人不敢相信。
女人仍然很清晰记得两年前王泽统的众多推辞，不过，现在的王泽统和两年前已经有了很大的不同，比如现在，他真诚地凝望着女人的眼睛，坦率，不躲闪，他的面颊也因为他发自心的兴奋而微漾红光，而且，他温柔地挑了挑眉毛，似乎在鼓励女人继续这个话题。
说真的，女人在开口说结婚这句话时，她只打算把自己心中的幸福和愿景宣泄出来，她没想到王泽统会回应她。
“怎么？你在顾忌什么？”王泽统温暖的手掌轻轻地摩挲着她的肩膀。
“我以为你又会说……”女人的目光躲闪了下，心里兀自叹息：“我们之间有太多障碍需要逾越……”
“我们很快就结婚！”王泽统打断女人继续胡乱想。
“别闹。”
“不闹，是真的。看着我的眼睛，”王泽统说，发挥出他作为生意人总能掌控谈判主动权的本事，把女人的全部心都集中在他极讨人喜欢的、深的眼睛里：“如果你感觉不开心，不快乐，受委屈，有酸楚，问号一个接一个，永远等不到答案，如果我让你感觉自卑，落后，需要看着我的眼，迎合我的心，如果我扼杀了你的梦，束缚了你的自由，让你眼界变得狭窄，心开始狭隘，那都是我的错——我不能够跪在你的面前说爱你，我没有那份资格。我现在满心欢喜地想要把自己奉献给你，我恨不得把我的骨，我的血，我的和魂都揉进你身体里，只要你快乐，我就能获得成倍的快乐，你可以做任何使你快乐的事，因为我是那个最大的利益相关者。”
“即使我自私到只为自己，只为自己活得高兴，你想结婚，我就会给你，给我们一场盛大的婚礼，你没有什么好顾虑的，因为我的快乐是你赋予的，你掌握着我的命脉！”
女人低低着，捂住自己的脸。
她在害羞？无论是与不是，她都激发了王泽统的灵感，使这位曾经“杀人不眨眼”的恶棍变成了最具灵感和创想的画家、诗人。
他转而带着女人一起憧憬未来：“我们去找一个有着碧海蓝天的小岛，盖一间木屋，开垦一块荒地，有一艘能打渔的木船……”
女人笑起来的样子让王泽统的心湖上跳跃着闪着银光的鱼群，他想摇着自己的木船，尽可能多地捕捞这些鱼群。
“还要生一堆孩子！”他接着说，光彩熠熠的眼神让他整个人都散发出了特的魅力，他说的每个字也都带着不可抗拒的，而且仿佛触手可及。
“一堆？”女人有点难以想象这个量词用在孩子身上时的景象，“一堆”出现在她脑海里的印象首先是她来不及整理的、乱七八糟的衣柜——随便一搂就是一堆，一堆能有五六件、七八件衣服！
谁想，王泽统更贪心：“至少十二个！”
女人捏着王泽统的鼻子：“你要带他们玩俄罗斯娃吗？”
“好啊，我们现在就来造一个大娃！”王泽统翻身拽起被头，不到两秒就为他们遮起了一个更小的二人空间——不需要墙壁，不需要家具，不需要灯光和花香，只需要体温——因着急剧升高的体温而如恍然穿越到炽热难耐的赤道，需要雨露细细滋润的干旱土地！
女人的鼻息已成为王泽统赖以生存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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