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80第八十章（1/2）
作品:《龙牙长空飞龙》2019年6月7日星期五
孤。
黑暗。
寒冷……
当鹿菲菲再一次听到电话里传来“无人接听”的提示，终于放弃了这种无谓的尝试。重重地把自己重新扔回，仰面躺倒，呆呆地看着白的天花板，泪水开始逐渐在她的眼眶中聚集。鹿菲菲的眼睛很大很大，大到很多时候都可以让本该夺眶而出的泪水在里面来来回回转上很多圈却最终不会出来。但是这一次，泪水一开始出现，就迅速充盈了她的整个眼眶，根本来不及去转上一圈，就迅速地冲过了堤防，如泉涌般汇聚成一条清洌的溪，顺着她的眼角毫无顾忌地淌开来……
鹿菲菲感觉到泪水滑过了她的脸颊。她仍试图强忍着，双拳紧握，牙齿也紧紧地咬着。已经记不清上一次泪是什么时候了，尽管她是一个女孩，哭泣似乎是所有女孩的特权。但是她更知道自己是一个z士，而这个称呼本身就是坚强的代名词，所以多少年来，无论到什么，她都是用微笑来代替眼泪。这，早已成为了一种习惯。
鹿菲菲仰躺着，眼泪从脸上到了耳朵中，然后又迅速聚集，漫出了耳蜗，最终洒落在了单上。她终于再也控制不住了，呼吸开始因为哭泣而不再平静，并且越来越剧烈，到最后整个身体也都开始因为再也无法控制的哭泣而剧烈地起来。
“啊……”
鹿菲菲终于哭出了声音。
从昨天康健中和黄光明来找到她告诉她哥哥牺牲的消息，到现在是她第一次发出声音。
这个声音悲怆、凄然，把悲痛、委屈、愤怒、失落等等很多很多的负面绪都掺杂在了一起。鹿菲菲不再压抑自己，也再压抑不住，开始放声痛哭。说不出那是怎样的一种痛，她需要、需要，她紧握的双拳开始用力地捶打身下的板，发出很大的咚咚的声音；她的哭声穿透了房门、穿透了宿舍楼的墙壁、穿透了蓝天，似乎要把天空中的白云也撕得粉碎。
撕心裂肺……
孤。
黑暗。
寒冷……
这恐怕是鹿菲菲此刻最深的感受了。
下午的时候，一身戎装的鹿菲菲又出现在了康健中的办公室里：
“报告！霆击团龙飞中队中队长鹿菲菲请求归队！”
康健中放下手上的文件，抬起头死死地凝视着鹿菲菲。只见她身姿挺拔，俏脸含霜，冷中透露着说不出来的坚韧，一双美目还有些红肿，但眼神中却放射出可刺穿人心底的光芒，其中所蕴含的坚定让任何见到的人都能清楚地感觉到，是不可能拒绝她的要求的。
久，康健中都没有说话，只是这样盯着鹿菲菲，盯着她的眼睛，似乎想寻找出什么可以拒绝或反驳的破绽。鹿菲菲也一动不动地与他对视着，甚至连眼都不曾眨过一下，手臂也始终保持敬礼的姿势，没有放下。
五分钟？或者是十分钟？反正是在很久之后，康健中仍然没有在鹿菲菲的身上找到可以拒绝她的理由，只好装作没有听清似的问了一句：“你刚才说什么？”他是想通过这种方法让鹿菲菲明白自己的心。他不想让鹿菲菲现在就归队恢复飞行，他知道她需要休息，他知道她需要时间，他更知道她的心远不及表面上看起来的这般坚强，他清楚地知道越是表面上看起来坚强的人，越可能拥有一颗更要柔软的心。
“霆击团龙飞中队中队长鹿菲菲请求归队！”鹿菲菲高声回答道。她的声音很大，几乎是用全身力气吼出来的，但从她的脸上却仍然看不到任何绪上的b动。
显然，鹿菲菲度坚决，很强硬。看着眼前的女孩，康健中不知不觉间心。不只是软，还有一种莫名的痛，他甚至都发现自己的鼻子有了一种酸酸的感觉，柔声说道：“你先坐下，坐下再说。”
鹿菲菲仍然没用动，换了一种低沉、缓慢的声音，却又不容拒绝的声音又重复了一遍：“霆击团龙飞中队中队长鹿菲菲请求归队。”她的声音配合着表和动作，让人知道她所谓的请求是一定要非答应不可的。
康健中不由得叹了一口气，不置可否地说：“十分钟后，到靶场再说。”
“是！”鹿菲菲的表仍然没有丝毫变化，却没有再重复刚才的请求，干净利索地答了一个“是”字，放下手臂，转身走了出去。
十分钟后，康健中来到了霆击团的室靶场。鹿菲菲已经等在了那里。
来到射击位置前，康健中递给了鹿菲菲一把手枪，说：“里面有十五发子弹，我要你完全按照我的要求射击。”
“是！”鹿菲菲接过了手枪，并转身面朝枪靶。
“四发，速射！”康健中突然道。
“叭、叭、叭、叭。”随着康健中的话音刚落，鹿菲菲已经开始了射击，四发子弹都准确无误地命中了靶心。
“四发，速射！”康健中又一次命令。
继续刚才的节奏，鹿菲菲又连开四枪，枪枪命中。
“五发，每三秒一枪。”康健中这次不再要求速度，而是换了一种方式。
“叭……”鹿菲菲完全按照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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