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三回 密室暗议(四)（1/2）
作品:《沧狼行》天狼的嘴角勾了勾，说道：“只凭几封书信，又能阐明什么？难道他们之间写个信也叫谋反了？那这么说你派在各派的间谍给你回报，也是谋反了？”
陆炳气得一跺脚，震得这房中的火烛一阵摇摆：“天狼，你感到这样跟我对着干有意思是吗？朝廷首辅和边关大将不通过正式公文，而是私下写信妄议国策，这种性质是私人好友写几封信那么简略的吗？这叫内外勾结，图谋不轨!”
天狼见陆炳如此严正，心中也信了**分：“可是夏言毕竟是个比严嵩更好的大臣，陆炳，你也很明确这一点，为什么不想法加以保全？”
陆炳的瞳孔压缩了一下，眼神中流露出一丝无奈：“天狼，实话跟你说了吧，对于夏言，固然他当面折辱过我，但我也知道他比严嵩还是要强那么一些的，不至于为了私仇废了公事，我手里控制了很多他结党营私，跟江湖门派有来往的证据，但即使是现在，我也没有上报给圣上，要是圣上知道他和严嵩这些人跟江湖中人有来往，那这条阴养逝世士，居心叵测之罪，他们也是逃不掉的。”
“但这次不一样，仇鸾的密报直接通过了东厂到了圣上那里，我想压也压不住，圣上盛怒之下，让我往查，这种情况下我还敢有所隐瞒吗？我锦衣卫内部也不是铁板一块，就是连达克林和慕容武二人，我也不敢确保就不会有问题，圣上让我往查此事，未尝不是想检测我是不是对他虔诚可靠，那些书信确实是曾铣所写，而东厂往查的曾铣那一边也找到了夏言的回信。这种情况下我还敢保夏言吗？”
天狼沉默不语，很久，才长叹一声：“陆炳，我现在也不知道你毕竟是个好人还是坏人，但冲着我师父信你，我也信你一次，夏言已经被罢相了，现在讨论这个人已经没有意义。陆炳，今天的比武，我没有如你所愿夺下副总指挥。你现在应当更依附那个凤舞才是，她应当也是你一手调教出来的杀手吧。”
陆炳的眉头伸展了开来，笑道：“凤舞是我多年来一直练习和调教的杀手，也就是一个月前刚刚完成所有的练习，正式出山。所以在锦衣卫里也无人知道她的底细，现在看起来。她要比你强一些。所以这次让她当上龙组的指挥，还有全部锦衣卫的副总指挥，我感到非常合适。”
天狼不屑地“哼”了一声：“跟你确实是一路人，论心狠手辣，我确实比不了她，不过反正我也一点都不稀罕这个什么副总指挥的位子。陆炳，你就明说吧，以后筹备让我做什么？”
陆炳点了点头：“我今后会通过凤舞来把持龙组，这些年龙组成员只按武功高低参加。有些人可能也已经被各方权势渗透了，我给凤舞的任务就是内部先清查一遍，今天上台的那五个人，包含前面下台的三十七号，都有可能是别的权势派来锦衣卫的内鬼，现在已经逝世了一个，其他人我已经安排凤舞在机密调查了，这个事你可以不用管，你现在要做的，是往捉拿正在回乡路上的夏言。”
天狼的脸色一下子大变：“你说什么？捉拿夏言？”
陆炳叹了口吻：“是的，最近圣上不知道听到了什么风声，连夏言结交少林的事情也知道了，还当着我的面问我是怎么回事，我无法隐瞒，只得向圣上直言，龙颜大怒，命我即刻将夏言捉拿回京，交有司审问，只怕这一回，夏言是躲不了杀身之祸了。”
天狼摇了摇头：“这件事你随便派个人往办就行了，为什么要我往？此等残害大臣的事情，我可不想碰。”
陆炳的眼中精光闪闪：“你把夏言抓回来，这是大功一件，这次在锦衣卫的内部比武中，你没有如我所愿地坐上副总指挥的地位，我现在只有用这种措施，能增长你的权威，你明不明确？”
天狼哈哈一笑：“权威？陆炳，你是想让我越陷越深，无法自拔吧，我天狼不求在你的锦衣卫里升官发财，只想走我师父所教的正道，你知道什么是正道吗？至少不是这种明知不该做的事情，还要违心往做。陆炳，假如有什么可认为国出力，造福苍生的事情，我天狼很愿意往做，也不求什么回报，但这件事，免谈。”
陆炳冷冷地说道：“你人在锦衣卫里，就得听锦衣卫的规矩，这些任务由不得你挑三捡四的，我和你师父这么好的关系，自然不会害你，以后我这个总指挥的地位，还盼看能有一天由你来接着坐，难道我对你的期看和栽培，你就看不出来吗？”
天狼不信地摇了摇头：“陆炳，你会这么好心？我跟你非亲非故，只不过是你一个二十年前老友捡来的孤儿，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陆炳的声音忽然变得柔和起来，居然还带了几分情绪：“天狼，由于你的这份侠义心肠，我实在是非常重视的，在我锦衣卫里，多是为求升官发财之徒 ，而有你这样本性纯良的人，实在是难得，而且你还武艺高强，智谋过人，这实在是我非常观赏的，由于我陆炳很明确，你现在保持的一些东西，我是做不到的。”
天狼对陆炳的这番话有些意外，但他还是对自己暗暗地说道：“不要信任这个骗子，他是在演戏。”于是沉默不语，但脸上往是一副不信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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