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话 诀别信(1/3)

作品:《新北京人

“砰砰砰”,办公室外有人急促的砸门。

“张建国,请你把门打开,有什么话可以坐下来慢慢谈,你这样做是逃避不了的!”

门外一阵的脚步嘈杂。

市纪委的两个督察员正拼命的敲门,办公室主任陪同纪委人员也在劝张建国,其他的同事远远的站着观望,不停的指手画脚,议论纷纷。

“张局,开门吧,纪委的同志只是向您了解一下情况,您这又是何必呢……”

办公室主任劝完,房间里依然毫无动静,只得无奈的朝两个督察员耸耸肩,“没办法,张局就是这个脾气,从来都是一不二,不听劝。”

办公室里十分昏暗,窗帘紧闭,只有少许阳光透过夹缝照射进来,此刻的张建国,瘫坐在办公桌后,面如死灰,发型凌乱,烟灰缸里已经塞满了烟头,有一个还在冒着余烟。

张建国拿起桌上的中华烟,却发现已是空盒,苦笑一声,变揉成一团,扔在地上。

“都特么完了,都特么完蛋了……”

如果大厦将倾早有预兆的话,那么昨晚的张建国,就是把肠子悔青了,也终究无济于事。

张建国下班后依然没有回家,在去顺义的路上给爱人打了电话,是单位加班。

爱人在电话中冷淡的应了一声“我知道了”,便挂掉了电话。п.

平时给爱人请假,她总会问三问四,追问起来喋喋不休,可这次却异常的简短明了。

对此,张建国一笑了之,因为黄脸婆就该如此,顾家就好,其他无需多管多问。

在别墅里,与自己的金丝雀缠绵许久后,一身疲惫的张建国实在懒得再驱车回家,索性当晚就在顺义住下,可他孰不知,此刻,他的结发妻子,陪伴了他大半生的女人,对他抱有的最后一丝幻想也在今晚被毁灭。

第二天清早六点,张建国开着车回家,要换身衣服,今天下午要有个党课专题讲座,自己是主讲人。

怕打扰爱人休息,张建国轻手轻脚的进家后,却发现自己的爱人根本不在家里。

里屋外屋寻了个遍,除了大衣柜里爱人经常穿的几件外套不见外,还有一封摆在茶几上的信封。

“建国:

当你看见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搭最早一般火车离开了北京,我要去我姐家住上一段。也许我是该到了换换空气,换个心情,换个活法儿的时候了。

建国,你我夫妻二人自相识走到今天,非常不易。当初你从农村来北京读书,一路拼搏奋斗,才有了今天的一切,你的努力和付出,做为妻子,我都看在眼里。曾几何时,我打心眼里以你为荣,庆幸自己不顾家人的反对,还好嫁给了你。

我们的儿子也长大成人了,也已经出国留学,用不了几年也该恋爱,结婚,生子,而你我。也即将迎来人生另一段美好生活。可是,我不知从何时起,我发现你变了,变得事故了,变得暴虐了,变得陌生了。我知道你现在位高权重,成天和有钱的老板们在一起,我也知道你在外面有不止一个女人,而且年龄比我们儿子大不了多少。

建国,你知道我为什么能够忍受你这么多年吗?今天我就告诉你,因为我心里还爱着你,也爱护着你,更因为我为了儿子,我不想闹得这个家四分五裂。我劝过你无数次,我也哭了无数次,但又有几句话你听在心里。

昨天晚上,我做了一桌子的饭菜等你回家,我想最后一次和你好好聊聊,可你……算了,不了,一切都晚了,一切也都过去了。

你床头柜下面的那个纸盒,我昨晚已经发快递寄给别人了,我想,纪委的人应该很快就能找到你。其实,我一直都清楚那是什么,对你意味着什么。作为妻子,我再劝你最后一次:为了你早日重新做人,为了在国外的儿子,你趁早去争取主动吧。



于晚十一点一刻”

张建国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觉得一切恍如梦中,就像宿醉后的大脑延迟和休顿。猛的,张建国丢下手里的信,吵着卧室奔去,打开床头柜发疯一样的翻找着,近乎绝望的把抽屉卸下来倒空,可还是没有纸盒的踪影。

张建国一屁股瘫坐在地板上,抽屉应声落地,磕掉了一个角。

纸盒里放着张建国购房购车的发票,以及各个会所、高尔夫球场的会员卡和贵宾卡,由于数量越来越多,张建国后来就懒得整理,胡乱一叠就塞进纸盒,放进自己的床头柜。

他曾再三“嘱咐”爱人,自己的床头柜千万别动。

从某种意义上,这个纸盒里的秘密,一点都不比办公室里那保险柜里的少。这些如果被别有用心或纪委的人拿到,足以把自己生吞活剥五十次。

在拨打爱人电话十余次均无法接通后,张建国便失魂落魄的赶到办公室,将门反锁,相爱纳入了巨大的痛苦和惶恐之中。

砸门的声音愈加强烈,纪委的人快要失去耐心。

张建国看了看桌上的手机,拿了起来。

“喂,儿子。”

第一声“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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