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三章:生活?现实也是梦（1/4）
作品:《修弑凡途》当眼前短暂的黑暗消失时，出现在他视线中却是一片风景如画的山水间，那无名山峰依旧翠绿，无名碧湖依旧波光粼粼，只是一切远远比起当初来的更加的平静。
那昔日气势恢宏的皓然的山庄此刻俨然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片倒塌的屋檐，青藤萦绕，狂草疯长，掩盖过那片曾经淌血的青石阶，埋葬掉了多少曾经的过往。
在这片不熟的地带，林弑的目光下意识顺着阳光坠落的方向望去，在那犹如废墟的山庄中，一丝丝竹音声摇曳而出，抬步闻声而去，踏过青阶，踩碎古瓦，最后，出现他视线中的是一座草卢屋，静静的矗立在阳光中。
一道身影，有些驼背、年迈，却同样陌生的熟悉。
那道身影好似察觉到了林弑这个莫名之客的到来，缓缓转身…
青石阶上堆砌着枯黄的落叶，蔓延在其上的青藤显得格外的翠绿，踩在上面会发出沙沙的声音，或许是这脚步声，又或者是生人勿进的气息，惊动了那道年迈的身影。
那身影缓缓转身，岁月在他脸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唯一不变的是那双璀璨若星的眸子。
依旧是他，令人印象深刻的往往就是他那眉宇间的悲伤，那就算是置身于明媚的江南烟雨中都无法抹去的悲伤，只不过时间过境。
或许是皱纹的缘故，眉宇间再也那种悲伤，或是不明显了，林弑此刻对他的印象更像是一迟暮的老人，他的那双手也不像是握剑的手，因为握剑的手是不会颤抖的。
而此时，老者正握着茶杯，有些抖动，茶渍都溅出来了，他却浑然不觉。
“坐吧，饮一杯粗茶？”沉默了很长时间才缓缓开口，虽是疑问，但看他的意思······他手上的茶杯轻放在桌上，指了指茶壶，又指了指一旁的空茶杯。
林弑端起茶壶，斟满了两个茶杯，这茶壶中的茶并不香，或许是因为浸泡的次数太多了，倒出来的水就像白开水似得。
“这茶已经没有味道了。”林弑不喜茶，太慢！但此刻他安静的端起男子的茶杯，没有牛吞下肚，余味伴随着茶水沉淀在舌尖，仔细的品味，做出了自己所谓的评价。
这茶水很普通，正如林弑所言那般的无味，若不是味觉出了问题，莫非是老者穷到连茶都泡不起的地步？又或许是这茶水正适合老者的胃口。
“人这一辈子平平淡淡才是生，年轻时，我喜欢喝淡茶，淡淡的青涩而又甜甜的味道，”茶杯摇摇晃晃，茶水随时都会撒的荡然无存，但他的目光却未停留在手中的茶杯上，而是远方，那里野草狂长，青藤萦绕，却掩盖不住两堆高高的土堆。
那或许又是一段长而冗杂的故事，但是很可惜的是碰上了林弑这个一向不喜欢听故事的人，所以他懂林弑，没有多加涉及，只是安静的品茶，无言之间，林弑却懂了，时间，那是生死的间限。
“老了，人老了，淡茶似乎不对味了，就改成喝苦茶了，只是苦，没有特点的苦也算得上特点了。”突然又是抱怨了一句，他端起茶杯轻轻饮了一口，双目缓缓紧闭，晌午的阳光温和无比，很是让人产生睡意，老年人更是明显，老者也好似睡着了般，许久未再开口。
这个局如何破？林弑没有去想，他看着老者在阳光下侧睡的容颜，枯黄的像是黄昏本该没有生气，但实际上却是又若初生的黎明之阳，平淡的温暖，平平淡淡，这不正是所希望的吗？
越发觉得此刻的老者显得格外的安详，他没有开口打断老者的小盹，年轻人精力足，一个人无聊的抬头看了一眼旭午的太阳，晒的他有些口渴，自然的端起茶杯饮了一口，发现这平淡的茶水，却有种淡淡的青涩而又甜甜的味道。
这茶水平淡如水，本应没有味道，但喝起来又很有味道，又是饮了一口，那味道依旧尚在。
“年轻时，我喜欢喝淡茶，淡淡的青涩而又甜甜的味道…”正如老者先前的话语，灌耳而来，听着破碎山庄角落中传出的昆虫鸣叫声，心境渐渐安宁，双眼渐渐闭起，不久后就响起打盹声。
两人就这般在秋后的阳光中，渐渐入睡。
不过虽是秋后，晌午的阳光还是挺毒的，大概半刻钟后，年轻人朦胧着双眼缓缓醒来，瞥了依旧入睡的老头子，他笑了，起身将茶杯中剩余的茶水一饮而空。
“这茶是没有味道的，是平淡的，让它有味道的是我这个人，让它不平淡的是因为我不甘于平淡…”林弑轻声喃喃道，一时间不知是梦还是真实。
·······
“我的人生很老套，像是连环画一般重复又重复，所以又很繁琐！”不知道有没有睡醒的他，就像个喝醉酒的酒鬼，嘛，酒后吐真言那种。
林弑不是个适合听故事的人，但是恰巧刚睡好了，现在反倒不觉得累，也闲的无聊的听上几句，大致也算听的分明，所以给老头的评价就是人生如戏，看多了戏，看淡了人生！
老头出生书香门第，说的好听是个书生，说的不好听就是个死读书的书呆子，称道的算是一家三代都是帝师，所谓陪太子上学的老师，这人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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